浙大论文造假解析：院士多方兼职牵涉利益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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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新闻一+一》三月一六日播出《“多栖”院士的名与利》，以下为节目实录：教育部严打论文造假 浙江大学通报论文造假查处情况，造假者被开除，相关责任人遭解聘。 高校缘何屡显学术违规丑闻？学术评价体制存在哪些问题？ 论文造假牵出药厂暗战，扑朔迷离的丑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利益纠葛？是学术之争还是商业之战？ 利益之前，高校如何才能坚守公道，《新闻一+一》为您解析。 主持人(王跃军)： 您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一+一》。 去年十月被披露的浙江大学论文造假事件已经经历了四个多个月，昨天浙江大学校长杨卫通报了新的处理情况，涉及论文造假的原浙江大学副教学贺海波被开除，所在的中药药理研究室主任被行政记大过并且解聘，同时，其所在的药学院院长、合作导师、工程院院士李连达不再续聘。 岩松，怎么看待近比较热的发生在浙江大学这样1个学术不端的丑闻事件？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 我倒挺关注昨天的，因为昨天是浙大发布新的1个结果，我相信对于浙大来说可能也是后的结果了。昨天是“三.一五”，同样是在昨天，教育部部长周济也恰恰在北京针对学风的问题而说了很重的话，昨天也是“三.一五”，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学术界的打击假冒伪劣真是自觉地开始跟“三.一五”这个日子紧紧连在1起。 主持人： 好，接下来我们就1起看1看这次论文造假事件。 (播放短片) 主持人： 记者今天从教育部获悉，浙江大学对在国际期刊上发表造假论文的有关人员做出了处分决定，论文的造假者、药学院副教学贺海波由原解聘的处分追加为开除，对在知道自己被署名作为作者，但是没有提出疑义的中药理研究室主任吴理茂副教学做出撤销其研究室主任职务，并记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同时也撤销了他与浙江大学的聘用合同。 解说： 开除教师队伍，解除聘用合同，不再续聘院长，日前，随着对贺海波论文剽窃事件，3位相关人员处理结果的公布，这1引起海内外高度关注的事件终于有了1个明确的结果。去年一零月一六日，浙江大学药学院收到反映药学院副教学贺海波学术不端的邮件，收到该邮件后，学校在院校两个层面相继组成了调查组，着手调查此事。 二零零八年一零月二三日，在学校着手调查贺海波学术不端行为1周后，“新语丝”网站披露了其1稿多投的行为。经过1段时间的演变，春节后，事件引起了众多媒体和社会各方面的广泛关注，成为社会舆论的1个热点。在整个贺海波论文事件处理过程中，学校共核查了贺海波及其所在研究室相关人员涉嫌学术道德问题的论文二零篇，其中贺海波涉及论文九篇，除作为合作者的1篇论文外，贺海波作为第1作者的8篇论文均不同程度的存在剽窃、抄袭原博士导师实验数据，以及1稿两投、部分图表数据张冠李戴、重复发表、擅署他人名字等严重学术不端行为。 鉴于问题确凿，本人又供认不讳，学校当即做出了处分，去年一一月决定撤销其副教学职务和任职资格，解除聘用合同。 就在一五号教育部召开的高校学术风气建设座谈会上，浙江大学校长杨卫表示，由于贺海波的行为在国内外范围内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学校决定将其开除教师队伍。而作为事件的另1主角――李连达来说，身为贺海波的合作导师，几年来竟然没有发现其造假的事情，发现自己名字被冒用后也没有及时公开回应，这些问题也成了很多媒体关注的焦点。有专家科比拥抱章子怡认为，此事也暴露出，目前我国不少研究机构热衷于院士挂名的问题，正如李连达所言，虽然他自二零零四年后就应聘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但只是兼职，而且每年去的时间有限，每次去更是只有1天时间用来美女歌手毁容研究生，还是集体开会的形式，这样的时间和精力投入自然很难对研究生们做到有效的美女歌手毁容、管理和监督。 杨卫(浙江大学校长、中科院院士)： 从这件事情开始，我们也开始能够把这件事情，就是关于院士兼职院长的事情，能够进1步的梳理，来日我要给全校的主要的干部和老师，从贺海波这个论文造假这件事情说起，谈这个上面具体的关于学风建设方面所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解说： 事件至此似乎有了1个明确的结果，然而当学术造假这1屡屡成为公众关注焦点的话题又屡屡发生时，学术道德所引发的1系列讨论却没有停止。 周济(教育部部长)： 借助道德的力量，使之不愿违背学术道德；借助制度的力量，使之不能违背学术道德；借助社会力量，使之不敢违背学术道德。 是“丢车保帅”？还是有责难罚？ 主持人： 岩松，在节目开始的时候你提到了1个时间，就是昨天，昨天出现了这样1种说法，就是要把贺海波开除。但是咱们再把时间往前推，推到去年一一月，浙江大学所做出的处理决定是“撤销其副教学职务和任职资格，解除其聘任的合同。”为什么在这样1段时间内会发生这样两种不同的处理决定？ 白岩松： 其实显然处理对贺海波来说是更重了，由解聘现在变成开除，而且用了开除出教师队伍，有点清理害群之马这样的意思。但是恰恰在这1段时间里，社会各界的舆论压力还是很大的，对他前1个处理的结果大家是不太满意的。其实这种处理结果不仅仅是针对贺海波，很重要的是针对的1个是主任，还有是院士。其实在这方面你发现这次没有什么太新的动作，你很难说对院士的处理叫处罚，因为只是向大家通报，聘任期届满之后我们就不再续聘了，有可能原来聘任期满了就不再续聘了，因为院士已经七五岁了，所以这种结果只能叫处理了1下，不能叫处罚。但是为什么要处理副教学，首先他是当事人，论文造假的确出在他身上，另外去年下半年刚刚留校成为副教学的，不背任何感情面子等等很多债，开除掉就开除掉了。这倒让我想起前未几看到的事件另1位当事人，就是那个教学，曾经在自己的博客里对上1次处理是这样表达的，“干嘛就牺牲兵马来保将帅呢？这显然是丢卒保车的1招，他说其实对这个年轻人不公平，因为什么情况都没有落实，有的时候真正要成为将帅得是会保护自己的兵马。” 主持人： 我们把问题分开来看，我们先来看所谓这个兵，就是贺海波，他有2十余篇论文涉嫌造假，而且其中8篇是第1署名人，他在国内外很多期刊上进行发表。我们怎么没有1种把关的方式不让其造假？ 白岩松： 其实很有意思，当时这件事出来之后，校方开始对他们整个研究室来进行涉及到学术道德问题的1共有二零篇，其中涉及到贺海波这块是9篇，这9篇其中8篇左右都是联合的不对，不光是1个不对，不光是抄袭，还涉及到滥用其他人的署名等等很多因素加起来。有的时候你会去怀疑，院士的确不知道，其中有这样1个细节，叫经笔迹鉴定，那个署名不是院士的。别忘了，还有1个中间人，吴理茂作为1个通讯署名作者，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是我们的院士从北京带到这里来当主任的，他当主任，这个论文在发表之前要多次修改，也就是说，主任应该是知道你署了院士的名字，他如果觉得这是冒用的话为什么不给删掉呢？还是1种潜规则，已经变成了明规则，大家这么做的，署上院士的名更好发表，其实可能是没有留下证据，但是事实上是存在的或者接受的。但是我们现在只能做出这样的怀疑，因为人家也鉴定了笔迹等等，所以有很多事的确恐怕没那么简单。 主持人： 你刚才提到1个将和兵马之间的关系，现在我也看到网上有1种说法，对主任也好，对副教学也好，应该有非常明确的处罚，但是对院士给人感觉“刑”不上院士。 白岩松： 也不光是1个行不上院士的问题，从浙江大学的角度来说，它怎么去处理1个院士呢？这个院士本来就是当初为了让这个学科和研究室更有1定的影响力，能要这项目、能要钱把人家从北京请来的，从北京请来之后，其实学校也很清楚，这只是挂个名而已，因为1年才来学校几次，只用1天时间去美女歌手毁容1下重大课题，大家都在做什么，然后就走了，用院士的话来说，我常年在北京，这个造假的事我都是在报纸才看到的，他同时还兼着好多职，的确没有那么多精力。因此从学校的角度来说也就只能到你聘任到期的时候就不用了，恐怕也是自咽苦果，因为当时你是请过来的神，请过来的神送神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了。 主持人： 我们再来看1下，我们记者也了解到，像浙江大学。我们现在看1下浙江大学的计算机学院、生物科学院、动物学院、农学院、理学院的院长都是外地院士兼任的。 白岩松： 其实不止，我觉得浙江大学不要理解成好像大家的矛头是在浙江大学，只不过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浙江大学，大家正好就近拿浙江大学做1个解剖的麻雀，因为我相信全国很多高校都有这样的问题，因为都曾经在学科扩张和希望引起更大的重视，建博士点等等的时候，4处膨胀教学，膨胀知名的院士，以便拉了大旗可以去使自己的学科发展得更快1点。我看了1篇小文章，某大学过去的几十年才培养了自己的几位教学，但就在这几年扩招的过程当中突然1下变成了23十位，从内部玩命的变成教学，因为只有教学你才能立项目。所以浙江大学葛剑雄教学还是在质疑，金庸是我们尊敬的文学家了，大家也知道浙江大学把他聘为文学院院长，但是他有资格吗？这里是不是有很大的漏洞，葛剑雄明确提出这样的质疑，在全国很多o型口蹄疫也都聘请了知名人士或者院士成为各院的教学。其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指望靠这个“梧桐树”招点再让自己获益的“金凤凰”。 主持人： 像学术不端，刚才我们也看到浙江大学校长杨卫的发言，事后提出，在浙江大学全校师生当中开展学术道德建设专题教育活动，而且将修改浙江大学学术道德行为规范和管理办法，怎么来看待浙江大学面对这件事情的1种转变？ 白岩松： 其实我现在不仅仅是在关注浙江大学，刚才我已经说了，全国很多高校其实都在面临这样的问题，已经心照不宣，由潜规则变成明规则的方向去发展。我更关心是三月一五日教育部部长周济的狠话，因为针对学术道德问题，昨天的话他可以称其为狠了，因为他说“对待学术道德的师范，就是学术不端，要像体育界对待兴奋剂1样。”大家知道，从悉尼奥运会开始，中国对待兴奋剂是什么态度，那绝对是杀无赦。就像平常打假的时候面对我们假冒伪劣的产品1样，每年“三.一五”大家也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我们的确使学术师范现在做到这1点了吗？狠话已经有了，是个开始，我们不妨看1下昨天周济部长的3个，1个是“不愿”，1个是“不能”，1个是“不敢”，就在这个演播室里，前审计长李金华说过“与其我们让人不愿，不如让人不能和不敢”，不愿要靠什么呢？我不愿意犯这样的不对，依靠道德，但是这个可以做，效果也都明显，很难说，靠自律。关键现在的重点是要不能，怎么不能呢？你得有制度约束，你得建设1个制度，让它不能，比如这次工程院副院长就批评院士，在包括我们现代论文的署名等等都没有严格规范的这些东西。 后是不敢，非常重要，只有有了不敢，靠社会监督，这样他不能才能变成现实，否则如果犯不对，只要运限不是太差，就不会被抓到的话，会有很多人选择铤而走险。 主持人： 这个事件出现之后，我们大家都把它看成是1个学术不端的孤立事件，没想到这个事件在不断演变过程当中，就像1个电视连续剧1样，涉及到了1些商业团体之间利益之争、恩恩怨怨的事情，稍候我们继续。 相关阅读： 视频：浙江大学副教学论文造假被开除 浙大论文造假副教学被开除 院士李连达不续聘 刘克梅：谁是花瓶院士的栽培者.pb{zoom:一;}.pb textarea{font-size:一四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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